弗拉基米尔•普京(Vladimir Putin)对乌克兰的战争再一次出现了他从未预料到的转折。这位俄罗斯领导人发表了简短的讲话，谴责瓦格纳集团的叶夫根尼·普里戈津(Yevgeny Prigozhin)，并似乎发生了一场重大的兵变，这表明他知道形势对他来说有多危险——但如果他有一个令人信服的应对计划，他也没有分享。

普京将普里戈任的行为与1917年推翻俄罗斯军队和国家本身的“阴谋”相提并论。他没有错——这与俄罗斯军队在那次军事崩溃期间集体离开前线的方式没有什么不同。

在普里戈津和俄罗斯正规军之间的对抗愈演愈烈之后，普京发表了挑衅性的言论，承诺坚决处理这种背叛行为。援引1917年发生的事情可能意味着普京意识到他离开得太晚了，并允许对他在俄罗斯的权力稳定的真正挑战发展。

普里戈津和他身边的势力，即使他们想直接挑战普京对权力的掌控，也没有地位。但间接地，他们已经显示出这种控制的弱点。一支武装力量在俄罗斯南部游荡，要求得到国家当局的承认。这距离普京长期以来一直在努力实现的权力统一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形势仍然瞬息万变。在俄罗斯安全部队和瓦格纳部队之间的任何对峙中，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地方层面发生的事情。瓦格纳与俄罗斯军事情报特种部队有着长期密切的关系，包括共享基地和设施。很难知道这些部队会从哪个方向跳下去，也很难知道其他被部署来阻止瓦格纳的主力部队进一步进入俄罗斯和莫斯科的部队。俄罗斯任何军事、准军事或情报组织的单位或团体都可能调整自己的立场，站在普里戈任一边，或者干脆拒绝阻挠他，这可能会迅速改变权力平衡。

虽然对基辅来说，一些俄罗斯军队将暂时分散注意力是个好消息，但没有人应该认为这一事态发展会减少对乌克兰和欧洲的威胁。普里戈津的论点不是关于战争，而是关于战争是如何发生的，以及为什么发生的。这是世界上一些最坏的人之间的对抗，关于如何最有效地摧毁乌克兰的争论。

乌克兰将伺机将俄罗斯的内部混乱转化为前线的优势。即使普里戈津的叛变迅速得到控制，它也必然会在更广泛的俄罗斯士兵和指挥官中播下混乱和不确定性——乌克兰的情报行动应该善于利用和增加这种混乱和不确定性。

俄罗斯已经采取行动限制互联网接入，以减少普里戈津宣布的影响范围。在普里戈津受俄罗斯委托经营“巨魔农场”这么多年后，俄罗斯当局却在抱怨瓦格纳对媒体叙事的统治，这是一种有趣的讽刺。

这种对俄罗斯脆弱性的展示，只会再次强调继续无条件支持乌克兰的重要性。俄罗斯不可能被打败，因此最好不要尝试，而“谈判解决”是唯一的前进道路，这种说法已被这种内部冲突彻底摧毁。但这对俄罗斯来说只是暂时的挫折，紧急增加对乌克兰的支持有可能带来一个永久的解决方案。

一个分散注意力、被削弱的俄罗斯对其他所有人来说都是好消息。普里戈津对莫斯科的挑战是一场对抗，一方是领导一群杀人罪犯的精神病患者，另一方是坐在克里姆林宫、在亲信之间瓜分俄罗斯财富的黑手党老大。我们应该祝双方好运。

• 基尔·贾尔斯(Keir Giles)就职于查塔姆研究所(Chatham House)的俄罗斯和欧亚项目;他是《俄罗斯对所有人的战争》一书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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