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很容易感到无助。乌克兰战争已经过去一年了，有关暴行和苦难的新闻仍源源不断。这是如此普遍，以至于我们有危险将新的暴力作为我们生活的背景。人们对它的熟悉程度降低了它的震撼效果。

在土耳其和叙利亚的地震后，仍有人在死亡，而且这种情况还将持续几个月。在英国国内，由于救护车短缺，以及政府在许多人看来是在暗中推行NHS私有化的玩世不恭的企图，人们正在死亡。与此同时，气候崩溃的影响越来越明显——现在对此采取行动可能为时已晚。

在这些以及生活的许多方面，我们很容易感到无能为力。如果我们能做点什么来阻止痛苦的流动，那将是微不足道的——在未经处理的污水泛滥的大河中，那只是一滴水。如果没有数以百万计的人像我们一样行动，我们的行动几乎没有效果。很可能没有足够多的人会采取行动。在简单的成本效益分析中，试图带来变革的代价可能远远高于随之而来的世界利益。

受爱比克泰德影响的斯多葛派哲学家告诉我们，专注于我们能改变的事情，不要担心我们不能改变的事情。对你无法控制的事情保持冷静的态度。但是，专注于改变我们个人的心态，保持冷漠，不去想太多气候灾难，在我看来都是错误的。生活在2023年，与世界相连的一部分是，这些事情是而且应该是我们现实的一部分。忽略它们并不能让它们消失。他们应该对我们很重要，让我们心烦意乱。

美国哲学家罗伯特·诺齐克(Robert Nozick)在他的著作《无政府状态、国家和乌托邦》(Anarchy, State and Utopia)中，想象了一种你可以插入生活的体验机，一种虚拟现实环境，给你一种身居世界的幻觉，但它可以满足你的任何欲望。你可以和你最喜欢的电影明星享受美妙的性爱，在世界杯决赛中打进制胜一球，在一个美丽的私人岛屿上度过一生，或者成为历史上最杰出的小提琴家——也许你可以做到所有这些。你似乎可以做或成为任何能给你最大快乐的事情。你甚至有可能成为首相，重新加入欧盟，然后在巡回演讲中赚到数百万英镑。

这台机器可以创造出任何你想要的真实体验。在你连接了几个小时后，你甚至不会意识到这不是现实。这将是你的现实。诺齐克问，把机器插一辈子是否合理。

如果生活中最重要的就是快乐，那么我们都应该想上网。不只是为了几个小时的激烈娱乐，而是为了永远。诺齐克的思想实验意在表明，我们中的许多人都不想这么做。这意味着我们认为有些事情比快乐更重要。他给出的一个原因是，我们许多人都想体验真实的世界，而不是人类创造的虚幻世界，即使这意味着我们的生活将因此更加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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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点上我同意他的看法。如果事实并非如此，我们就不要自欺欺人地说一切都很顺利。让我们不要躲在一个舒适的虚幻世界里。让我们不要为了进入一个平静和满足的愉快的地方而对世界漠不关心。这太接近于把生命插入体验机了。有比内心平静更重要的事情。

但是，如果我们被这个令人不安的复杂世界所困，在重大事件面前束手无策，难道我们就无能为力了吗?在这里，象征性的行动值得考虑。向慈善机构捐款、回收塑料袋、使用公共交通而不是开车——这些行动可能充其量只能对世界事件产生非常微小的影响。

但是，即使我们不抱幻想地做这些事情，它们仍然是展示我们是谁、我们关心什么、什么对我们重要的重要方式。生活的悲剧在于，我们大多被历史的洪流所席卷，而我们对自己的生活和更广阔的世界的大部分看似控制都是虚幻的。

但我们仍然可以喊“不!!”“当水流把我们拖入水中时。这比平静的冷漠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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