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做不到。他不能死。他怎么能离开呢?他怎么能走呢?他所憎恨的一切都在这里。”菲利普·罗斯(Philip Roth)的《安息日的剧院》(Sabbath’s Theater)的结尾，完美地诠释了去年10月埃隆·马斯克(Elon Musk)收购Twitter时，我们中的许多人对它的感受。但我并没有从阅读中了解到这一点，尽管我知道;我知道这一点是因为有人在推特上发了这个消息，他跑得更快，更聪明，可能更年轻，记忆力更好(@hayleycampbell)。

所以，尽管我讨厌的东西都在那里，但我喜欢的东西也很多。我父亲从来没有过电视，因为他说每当你在电视上认为自己擅长某件事——烹饪、机智、生活——时，就会有人比你更擅长。我认为这只是40年代童年的一个不可爱的问题:机智的全部意义，以及烹饪和生活的全部意义，就是越多的人能做到，越好。而且，我真的很想要一台电视。

在马斯克收购这个平台后不久，更多我讨厌的东西就出现了。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在2021年国会大厦遭到伏击后，为了避免进一步煽动暴力的风险而被禁止入境，但后来又被重新录取了。言论自由的理由如此肆无忌惮，如此乏味，令人沮丧。

蓝勾被货币化了，破坏了对验证的信任，同时也没有产生多少收入。一些员工离职，一些被解雇，新老板没完没了的恶作剧——带着水槽走进总部，发送一个大便表情符号作为对记者询问的自动回应——再一次让人看得死去活来。一个足够富有的人可以侵蚀工作场所的权利，却还能谈论他的员工的职业道德;他可以把话语拖入泥潭，让你把它当作一种不可剥夺的自由来辩论;他会让整个世界陷入错误的对话。

在用户层面上，Twitter是垃圾。我不感兴趣的长篇大论充斥着我的时间表，充斥着反跨性别者的偏见，以及对被误解的女权主义爱的朴素厌恶。这怎么可能是“为我”策划的，我几年前就屏蔽了所有这些东西?这只是一个针对中年人的粗略算法，还是一个更有针对性的刺激?

与此同时，我的直接消息中充斥着一些账户，这些账户都有漂亮的头像，在兜售一种对我来说相当新奇的骗局。一个想卖给你一些加密货币的年轻女人，但她刚刚和男朋友分手，而且喝醉了:公平竞争，我很高兴知道这是一种类型。我讨厌成为一个仍然认为网络诈骗就是假装成一个王子，只需要迅速在你的银行账户里留下一百万美元的人。

随着Twitter的替代品不断涌现，这个问题也在继续:乳齿象，即所谓的“fediverse”，是一个早期的迁移选择，在政治上是正确的。它永远不能被买到，是民主调节的，而且(警告说我可能会更好地使用它)也不够可怕。还有更多成熟的断层有待发现——它的人口更稀少，时间线相当重复——但主要的空白是快乐的怨恨。尽管讨厌Twitter，但它的恐怖还是有一些令人信服的地方。

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的竞争对手、与Instagram捆绑在一起的网络Threads，凭借更多资金和成为现有平台的一部分，克服了许多早期的障碍:几乎在一夜之间，它拥有了1亿用户。拥有大批追随者的人们哀叹他们必须从头开始，但重建似乎并不像在乳齿象上那样不切实际。看到这个新平台运行得如此之好，吸引了这么多对Twitter不满的员工，我也很高兴。更令人高兴的是，马斯克在此基础上对扎克伯格提出了半心半意的法律挑战。事实证明，赢者通吃的资本主义模式仍然存在缺陷;你的员工仍然可以自由地为你的竞争对手工作。

从本质上讲，所有这些城镇广场平台，它们之间的竞争和差异，更重要的是，我们为构建它们所做的情感和智力投资，使多年来一直在构建的问题变得更加紧迫。是什么让维基百科——一个展示人类合作和专业知识的令人惊叹的网站，拥有令人难以置信的丰富和迷人的独特性——和Facebook——一个人们聚集在一起，把彼此推入嫉妒、妄想、琐碎和极端主义的不可爱痉挛的地方?融资模式、治理和愿景究竟是什么，让同样的原材料——人的参与——创造出如此截然不同的体验?是像利润动机那么简单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不是所有的非营利平台在自然、氛围上都更好呢?

在某种程度上，马斯克帮了所有关心Twitter的人一个忙，告诉我们Twitter是多么容易受到一个自我的流氓行为的影响;但我们必须找出比“抵制并找到一个爱好”更好的解决方案;我们不需要扎克伯格给我们上第二次课。

• 佐伊·威廉姆斯是《卫报》专栏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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